生与死相隔多远?很少有人去想这个问题。其实,想一想你会发现:生与死相离很近!也许,前一分钟有人还在对妻子交待事情,后一分钟地震突然发生,一下子葬身瓦砾,你说,生与死能相隔多远?我猜,死神就潜伏在我们身旁,随时准备借疾病和意外灾祸之力来毁掉我们的生命。
所幸,聪明的人类有了分工,他们让一部分人不再从事衣与食的生产和其他劳动,而让他们专当医生和医学家——专职护卫人的生命。
我今天要讲的,就是一个医生和医学家的故事,一个1956年入党的顽强的生命护卫者吴孟超的故事——
披甲执刀届九旬
我想,你应该见过年近90拄杖而行的老人。我猜,你可能也见过年近90仍能劳作的老人。而根据有关吴老的资料统计,年过九旬的吴老还活跃在手术台上。仅2010年,他就主刀完成手术196台。他主攻肝脏外科以来,已主刀完成14000多台重大肝脏手术。按每天平均两台算,他得连续工作7000多天。换算一下,是得连续工作20年呀!
披肝沥胆攻癌症
每个人都有肝脏。可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肝脏这个消化器官对人体所起的重要作用。你知道它分泌胆汁,储藏动物淀粉,调节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新陈代谢,同时还干着解毒、造血和凝血的事情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保护自己的肝脏。君不见,有多少人每天都让自己的肝脏浸泡在愤怒的情绪、透明的酒精和肥腻的肉食里。
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中国人的肝脏最易受肝癌的袭击。可能是基因也可能是生活习惯在起作用,世界上白种人得肝癌的比率较小,亚洲、非洲人得肝癌的比率则比较高;在全球的肝癌患者中,中国人占了40%多,肝癌是我们国家的一种多发病。肝癌和胰腺癌一样,是人体内最凶险的癌症,致死率非常高。
早在上世纪50年代中期,当吴孟超掌握了普通外科手术本领,开始思考自己在医学上的主攻方向时,他就注意到了肝癌对中国人生命的威胁,所以当他的老师裘法祖建议他向肝脏外科发展时,他没有任何犹豫,毅然决定直面这个凶恶的敌人,在肝脏外科这个医学的空白地域开辟向肝癌进攻的通道。
吴孟超是个不下决心便罢,一旦下了决心就要付诸行动的人。当年,17岁的他在马来西亚诗巫下了回国抗日的决心后,和其余六个同学一起,历尽千辛万苦,时而上小舟时而登大船,绕道西贡、河内,坐车、步行交替,栉风沐雨,终于回到了国内。后来,他从同济医学院毕业,下了当外科医生的决心后,尽管主管分配的人嫌他个子小不同意,让他去小儿科,他还是想尽办法如了愿。再后来,他下了和恋人吴佩煜结婚的决心,尽管有的领导阻拦,给他制造各种麻烦,他还是机智地想出主意,在上海办成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如今,既下了主攻肝脏外科的决心,他便立刻开始行动。
他的第一个行动,是和同事方之扬一起,翻译美国人Gans于1956年写的《肝脏外科入门》。他和方之扬商定,两人各译一半。为了尽快把书译出来,他在得了细菌性痢疾,高烧40度住进隔离病房的情况下,仍在为一个词一句话的译法琢磨。病情稍轻,他就让妻子把书和英文字典拿到了病房,在病床上译了起来。1958年5月,中文版的《肝脏外科入门》,在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了。
接下来,他向医院党委写了一份建议组织攻关、向肝脏外科进军的报告。院党委很快批准了这份报告,并决定成立由他和张晓华、胡宏楷两位同事参加的三人“攻关小组”。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临床实践,于1960年3月1日成功进行了首例肝癌切除手术,实现了肝胆禁区的手术突破。
吴老从没有停止过与肝癌的作战,与此同时,他发表学术论文800余篇,主编《黄家驷外科学》等专著18部,获得国家级和省部级一等奖10个,各种荣誉26项,12次担任“国际肝炎和肝癌会议”等重要学术会议的主席或共同主席……
吴老的心里一定储满了对我们党、国家和军队的爱,所以才能把爱遍撒人间,才能如此挚爱自己的工作岗位,挚爱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挚爱自己的病人,挚爱自己的学生和所有可用的人才。要是我们的共产党员都能像他一样,那我们中华民族的繁荣大业怎么可能会不成功?!
(作者:汤倩 审核:时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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