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何先生,其家乡未闻其详。大二上学期,我虽未见先生其人,但已知其名——善川。当时我乍听,心里暗忖:好名字呐,上善如水,海纳百川。因此之故,虽未睹先生风采,但已添钦敬先生之情。
大二下学期,同学们都盼望着一睹先生之容,不意上课第一周先生因故未能来,给同学们留下几分神秘。转眼之间到了第二周,先生如期而至。依稀记得那天的场景,先生表情严肃,健步走上讲台,用缓慢而抑扬顿挫的声音介绍:“本人姓何,名善川…….”。初睹先生其人,但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庄严肃穆,不怒自威,有包公之仪;举手投足,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声如洪钟,抑扬顿挫,激荡人心,这点使得昔日后排整天睡大觉的昏昏诸公是一大震慑,从此再也不见他们敢造次。说实话,第一眼就感觉先生身上具有北方汉子的粗犷豪迈之气,其为人处事必有其洒脱豪爽的豪侠之气。
然而自从上了先生的课后,我对先生的为人治学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对其愈益感佩莫明。
先生虽表面严肃,但绝非刻板之人,其骨子里充满了幽默细胞,他将繁芜复杂的史实抽丝剥茧,用通俗的语言,明白晓畅的表达出来,适时穿插有关典故,有幽默的语言加以讲解,使课堂中始终充满快乐的笑声,尤其是他一板一眼严肃的表情与幽默滑稽的讲解形式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引起同学听课的热情。
某日,先生在讲台上正用那缓慢而抑扬顿挫的语调讲着,同学在聚精会神的聆听,手中的笔不时的“沙沙”作响,择其要点记下,不意一位同学手机响起,打破了课堂的宁静,同学循声望去,向这位同学投予最“仁道”的注目礼——表达了对他的提醒和同情,因为像往日这个时候,换作其他老师定会沉默一分钟外加无语三十秒,以示对该同学无视课堂纪律的谴责和愤慨。然而当这位同学手忙脚乱挂掉手机,准备接受老师这份一分三十秒的无声谴责时,不意竟发觉先生正若无其事是在课堂上讲解,语调依然缓慢而抑扬顿挫,先生并非发觉学生的违纪之举,只是对学生的无心之失不过于苛刻罢了。
再某日,课间休息,先生端坐休息室叼一根烟,喷云吐雾,作沉思状,我入内,有问题欲求教先生,先生见我有问题,面露喜色,并顺手掐灭手中未吸至过半的香烟,耐心细致的给予解答,当时,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感动的不仅是先生易于为表的殷切教导,更是先生那掐灭香烟一瞬间的动作。学为人师,行为示范,先生之谓也。
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喜欢先生也是基于这一原因,先生讲课言简意赅,条例缕析,毫不拖泥带水,能抓住问题要点,不想其他某系课,云里雾里去,抓不住重点,几节课下来不知所云何物。
桃李不言下自成行,先生的操行职守,先生不言,学生自当言之。先生亮节岂非一支秃笔所能形尽。偶记先生数小事,聊寄对先生钦敬之情。
注:善川先生为历史学院副院长
(作者:杨永高 审核: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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